155 第二十四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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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第二十四個詛咒
節點其三：那塊瀕臨破碎的紫玉。
第二十四章
焚燼仿佛沒察覺到夏油傑的失神, 只是慢吞吞地繼續道：
“對於靈術來說，術式什麽的反倒在其次，重要的只是靈魂的純粹和強韌——而你的靈魂的確非常美麗。”
雖然說焚燼看人喜歡的確看一時興起，但他畢竟隱性（或者顯性？）顏控, 要是對方的靈魂真的醜破天際, 那是完全不可能得到和夏油傑一樣的待遇的。
面對一個臉好看但靈魂如同一灘的爛泥的人, 焚燼只會化身真正意義上的樂子人, 人最後是被玩死還是堅持到焚燼的興趣耗盡被放掉完全看命。
而在焚燼眼中，咒靈操使的靈魂顯然非常美麗。
少年的靈魂並不像鉆石那樣閃閃發光的存在, “bulingbuling”這種形容說的應該是五條悟。
六眼神子的靈魂在焚燼眼裏, 就是一枚純凈度高得過分的藍鉆，本身就足夠美好，而打磨工藝登峰造極, 每一個鏡面都在努力凸顯著自己的美麗。
還仿佛往芯子裏塞了顆小太陽, 配合鏡面折射瘋狂閃亮, 重點突出一個不把人眼睛閃瞎誓不罷休, 很有種不顧自己和觀者死活的美感。
“姐就是女王, 自信放光芒”的style沒錯了。
夏油傑聞言, 微微楞了一下：“美麗？”
他對自己的臉還算有點數，絕對不是美麗那一掛的, 而是更男性化的“帥氣”，這個形容詞其實更適合單看臉簡直精致到雌雄莫辨的好友五條悟。
所以，靈魂和肉-體長得不一樣？
夏油傑嘗試想象自己長了一張“美麗”的臉……不行, 完全想象不出來，他只覺得傷眼。
遂懷疑焚燼審美異常。
焚燼輕笑了一下：“嗯, 的確很好看。你的靈魂就像一塊紫玉。”
比起六眼神子閃亮得肆無忌憚、鉆石一般的靈魂, 咒靈操使的靈魂的確更像一塊紫玉。
並未經過打磨的玉石依舊有著尖銳的棱角, 卻照樣顯出玉石獨有的溫潤內斂，瑰麗剔透的紫色惑人心神，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心把玩。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紫玉中心的色彩越發濃重，濃得幾乎要滴出墨來。那樣的純粹到可怕的黑也是裂痕，緩慢而不容拒絕地以“心”為源頭蔓延，想要把整塊美玉吞噬完全。
而焚燼註視著一切的發生。
原來根本不是人形嗎……夏油傑一邊了然一邊微妙沈默：“千秋先生，註意收斂。”
感覺對方對自己靈魂的覬覦都快要溢出來了，雖然幹凈點，但的確是“想要擁有”的意思沒錯。
所以該說千秋先生其實也沒正常到哪裏去嗎？
“我只是看看。”青年解釋，“人的‘靈光’是會隨著身體和精神的變化而變化的，我也沒什麽收藏癖。”
夏油傑：……但您語氣裏的意思明明和“眼睛挖下來就不好看了所以還是讓它留在你身上吧”差不多啊！
這話到底是不能說出來，夏油傑放棄回憶一開始的話題是什麽，畢竟已經完全emo不下去了。
咒術操使召喚出虹龍，禮貌詢問：“我要去下一個任務地點了，千秋先生要一起嗎？”
“好哦。”
“……？”半句‘好的’被卡在嘴邊，已然站上虹龍脊背的少年身體僵硬，震驚地睜大了眼——雖然只有焚燼能看出來。
青年走近兩步，好奇地摸了摸虹龍的長須，並在發現對方的手感比起自家球球不止差了一個檔次後果斷地收回手，轉而把頭轉回少年的方向，“好心”為他解答疑惑。
“剛好沒事，去看看你平時是怎麽做任務的。”
夏油傑：……找到咒靈，然後殺掉啊。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完全不在意理由的合理性的嗎？
其實很想說剛才只是客套一下，和五條悟相處了這麽久的少年本來也不能算是普世意義上的三好少年，雖然覺得有點不太禮貌，照樣不影響他說出類似的話。
然而看著已然飛身跳上虹龍身體、正站在他背後的青年臉上模糊可見的似笑非笑神情，少年識趣地選擇了沈默。
算了算了反抗也沒用，就這樣吧，反正對任務沒有影響還是助力呢……（強顏歡笑.jpg
坐在虹龍背上，被不知道為什麽尤其冷的風吹拂，夏油傑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思考下一個任務裏是不是有坑。
不然為什麽啊！千秋先生——
·
事實證明下個任務並沒有坑，只是平平無奇的祓除咒靈而已。
這次“鏡”給出的一級咒靈推論也沒有出問題，比起以前的“窗”可靠譜多了，起碼以前遇到的、寫作“情報探查失誤”讀作“試探”的情況沒再發生過。
而此時成功捕獲咒靈的夏油傑遲疑一下，還是吃下了手中的咒靈球。
……強度弱了點不是什麽大事，反正現在有了控制味覺的能力、吃咒靈球沒有負擔，蚊子腿也是肉呢。
咒靈操術持有者可以控制的咒靈是沒有極限的，問題只在於有沒有那麽多的咒靈可以被TA收服，TA又是否能承受那如鈍刀般反覆切割著神經的可怖“味道”、堅持到那一天的到來。
口中難言的粘膩觸感依舊揮之不去繞梁三日（？），夏油傑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立刻關閉用來屏蔽味覺的手鐲。
他想自己口中應該還殘留著餘味，這種事情上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他要是真的那麽“要強”，肯定會被千秋先生嘲笑的吧？
反正千秋先生從一開始都知道咒靈味道的可怕，而被仿佛什麽都知道的男人知道一些事情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說起來倒是奇怪，夏油傑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無法直視自己的摯友兼搭檔，卻從來沒有介意過在焚燼面前暴露“傷口”。
這何嘗不是一種特殊的信任。
而如夏油傑所想，青年果然沒有多問，他只是在一旁等著夏油傑吞下那顆咒靈球，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自己的發尾，若有所思道：“你對普通人的保護欲有點太強了。”
找到這只咒靈的時候對方正要對一對父子下手，他們兩人到得還算及時，然而再強的能力也敵不過豬隊友拖後腿，熊孩子差點沒把咒靈從一級刺激成特級。
一只準特級咒靈而已，夏油傑倒不至於打不過，但到底猝不及防，身後還有兩個人需要保護，最後雖然成功捕獲咒靈，卻還是受了點傷。
而此時的少年理所當然道：“咒術就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而存在的。”
咒靈操使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自然也不會意識到堅持著“正論”的自己臉上不知何時有了微末的動搖。
而青年聞言突然微微一笑，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夏油傑身側，此時擡手戳戳少年側臉被飛濺碎石劃出的小傷口，語氣略顯玩味：“非咒術師？”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對方顯然沒有對皮糙肉厚且“口無遮攔”的咒術師留手的意思，淺淺的傷口差點沒被這一手生生撕開，夏油傑咽下湧到喉頭的痛聲後退一步，感覺自己半邊臉已經痛麻了。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千秋燼的話……
夏油傑：啊這。
大人，世界變了！不是以前除了咒術師就是非咒術師的樣子了！
你在一個可以一發幻術把你幹脆利落放倒的大佬面前大放闕詞什麽呢？！知不知道他只要一刀就要跪下來勸你別死啊（bushi！
側臉有溫熱的鮮血緩緩流下，少年壓下想要擡手去摸的本能，利落改口：“保護所有普通人。”
焚燼放下來手，微微撚撚指尖似乎是在懷念方才的觸感，看著退開的夏油傑，同樣退遠了一步——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靠近的。
尚有些困惑的夏油傑下一秒就聽見了對方總是平靜的聲音：“你自己先活好再去想那些東西吧。”
青年和自己的距離依舊有點微妙過近，夏油傑的目光從面前人仿佛被霧氣蒙住的指尖上劃過，回憶起剛才的觸感，那樣粗糙而無溫度，總感覺不太像人類的皮膚。
不過要說老繭的話，好像也解釋得通？……不過誰家老繭會長在手指尖啊，以他“單薄”的閱歷，這種工作或者武器應該不存在才對。
一瞬間有點擔心對方是帶著手套來戳自己的傷口，夏油傑回話的時候顯然心不在焉：“既然我擁有了這份力量，那麽自然要去做對應的事情。”
說起來……他剛才是不是在千秋先生聞到了什麽香味？一個大男人不至於還有撒香水的習慣吧？
然後他擡頭：“？千秋先生？”怎麽又離這麽近？
焚燼對少年過分正直且傲慢的話其實沒什麽感覺，畢竟也是經過大量千奇百怪觀念沖刷的人。
非要說的話，就是終於知道對方未來終局的莫名悵惘——理想主義者的崩潰大抵如此，就算是“最強”，也不可能讓世界變成自己的想要的、想象中的樣子。
至於這種類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說法……職業理解者有話說：）
有信念是件好事，但前提是對自己的“信念”有著清晰的認知，不然，當初“信仰”的時候有多堅定，最後一切崩塌時就有多絕望多痛苦。
理解者為眾生為世界而活，可這從來不等於他們不愛重自己，更不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守護的一切過於美好——他們從來是因為對一切的認知都過於清晰，才會對自己的使命如此堅定。
而眼前這個什麽都沒明白就做出了一個能影響乃至決定自己一生的選擇的小孩兒……
“真要是閑得沒事去翻翻二-戰史，再不成去找幾家醫院看看醫生。”焚燼異常順手地揉揉少年的頭發，不算太驚訝地發現這手感比虹龍好，“——下次見。”
“……？”
作者有話說：
阿焚眼饞傑的虹龍好久了。
震撼，我居然真的堅持到了今天……果然是全勤在支撐我嗎？
……希望快點把上半部分咒回寫完切世界，那我就有借口（bushi）休息了（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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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點其三：那塊瀕臨破碎的紫玉。
第二十四章
焚燼仿佛沒察覺到夏油傑的失神, 只是慢吞吞地繼續道：
“對於靈術來說，術式什麽的反倒在其次，重要的只是靈魂的純粹和強韌——而你的靈魂的確非常美麗。”
雖然說焚燼看人喜歡的確看一時興起，但他畢竟隱性（或者顯性？）顏控, 要是對方的靈魂真的醜破天際, 那是完全不可能得到和夏油傑一樣的待遇的。
面對一個臉好看但靈魂如同一灘的爛泥的人, 焚燼只會化身真正意義上的樂子人, 人最後是被玩死還是堅持到焚燼的興趣耗盡被放掉完全看命。
而在焚燼眼中，咒靈操使的靈魂顯然非常美麗。
少年的靈魂並不像鉆石那樣閃閃發光的存在, “bulingbuling”這種形容說的應該是五條悟。
六眼神子的靈魂在焚燼眼裏, 就是一枚純凈度高得過分的藍鉆，本身就足夠美好，而打磨工藝登峰造極, 每一個鏡面都在努力凸顯著自己的美麗。
還仿佛往芯子裏塞了顆小太陽, 配合鏡面折射瘋狂閃亮, 重點突出一個不把人眼睛閃瞎誓不罷休, 很有種不顧自己和觀者死活的美感。
“姐就是女王, 自信放光芒”的style沒錯了。
夏油傑聞言, 微微楞了一下：“美麗？”
他對自己的臉還算有點數，絕對不是美麗那一掛的, 而是更男性化的“帥氣”，這個形容詞其實更適合單看臉簡直精致到雌雄莫辨的好友五條悟。
所以，靈魂和肉-體長得不一樣？
夏油傑嘗試想象自己長了一張“美麗”的臉……不行, 完全想象不出來，他只覺得傷眼。
遂懷疑焚燼審美異常。
焚燼輕笑了一下：“嗯, 的確很好看。你的靈魂就像一塊紫玉。”
比起六眼神子閃亮得肆無忌憚、鉆石一般的靈魂, 咒靈操使的靈魂的確更像一塊紫玉。
並未經過打磨的玉石依舊有著尖銳的棱角, 卻照樣顯出玉石獨有的溫潤內斂，瑰麗剔透的紫色惑人心神，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心把玩。
只是這段時間以來，紫玉中心的色彩越發濃重，濃得幾乎要滴出墨來。那樣的純粹到可怕的黑也是裂痕，緩慢而不容拒絕地以“心”為源頭蔓延，想要把整塊美玉吞噬完全。
而焚燼註視著一切的發生。
原來根本不是人形嗎……夏油傑一邊了然一邊微妙沈默：“千秋先生，註意收斂。”
感覺對方對自己靈魂的覬覦都快要溢出來了，雖然幹凈點，但的確是“想要擁有”的意思沒錯。
所以該說千秋先生其實也沒正常到哪裏去嗎？
“我只是看看。”青年解釋，“人的‘靈光’是會隨著身體和精神的變化而變化的，我也沒什麽收藏癖。”
夏油傑：……但您語氣裏的意思明明和“眼睛挖下來就不好看了所以還是讓它留在你身上吧”差不多啊！
這話到底是不能說出來，夏油傑放棄回憶一開始的話題是什麽，畢竟已經完全emo不下去了。
咒術操使召喚出虹龍，禮貌詢問：“我要去下一個任務地點了，千秋先生要一起嗎？”
“好哦。”
“……？”半句‘好的’被卡在嘴邊，已然站上虹龍脊背的少年身體僵硬，震驚地睜大了眼——雖然只有焚燼能看出來。
青年走近兩步，好奇地摸了摸虹龍的長須，並在發現對方的手感比起自家球球不止差了一個檔次後果斷地收回手，轉而把頭轉回少年的方向，“好心”為他解答疑惑。
“剛好沒事，去看看你平時是怎麽做任務的。”
夏油傑：……找到咒靈，然後殺掉啊。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完全不在意理由的合理性的嗎？
其實很想說剛才只是客套一下，和五條悟相處了這麽久的少年本來也不能算是普世意義上的三好少年，雖然覺得有點不太禮貌，照樣不影響他說出類似的話。
然而看著已然飛身跳上虹龍身體、正站在他背後的青年臉上模糊可見的似笑非笑神情，少年識趣地選擇了沈默。
算了算了反抗也沒用，就這樣吧，反正對任務沒有影響還是助力呢……（強顏歡笑.jpg
坐在虹龍背上，被不知道為什麽尤其冷的風吹拂，夏油傑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思考下一個任務裏是不是有坑。
不然為什麽啊！千秋先生——
·
事實證明下個任務並沒有坑，只是平平無奇的祓除咒靈而已。
這次“鏡”給出的一級咒靈推論也沒有出問題，比起以前的“窗”可靠譜多了，起碼以前遇到的、寫作“情報探查失誤”讀作“試探”的情況沒再發生過。
而此時成功捕獲咒靈的夏油傑遲疑一下，還是吃下了手中的咒靈球。
……強度弱了點不是什麽大事，反正現在有了控制味覺的能力、吃咒靈球沒有負擔，蚊子腿也是肉呢。
咒靈操術持有者可以控制的咒靈是沒有極限的，問題只在於有沒有那麽多的咒靈可以被TA收服，TA又是否能承受那如鈍刀般反覆切割著神經的可怖“味道”、堅持到那一天的到來。
口中難言的粘膩觸感依舊揮之不去繞梁三日（？），夏油傑遲疑了一下，終究沒有立刻關閉用來屏蔽味覺的手鐲。
他想自己口中應該還殘留著餘味，這種事情上還是不要勉強自己了——他要是真的那麽“要強”，肯定會被千秋先生嘲笑的吧？
反正千秋先生從一開始都知道咒靈味道的可怕，而被仿佛什麽都知道的男人知道一些事情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說起來倒是奇怪，夏油傑有的時候會覺得自己無法直視自己的摯友兼搭檔，卻從來沒有介意過在焚燼面前暴露“傷口”。
這何嘗不是一種特殊的信任。
而如夏油傑所想，青年果然沒有多問，他只是在一旁等著夏油傑吞下那顆咒靈球，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自己的發尾，若有所思道：“你對普通人的保護欲有點太強了。”
找到這只咒靈的時候對方正要對一對父子下手，他們兩人到得還算及時，然而再強的能力也敵不過豬隊友拖後腿，熊孩子差點沒把咒靈從一級刺激成特級。
一只準特級咒靈而已，夏油傑倒不至於打不過，但到底猝不及防，身後還有兩個人需要保護，最後雖然成功捕獲咒靈，卻還是受了點傷。
而此時的少年理所當然道：“咒術就是為了保護非咒術師而存在的。”
咒靈操使看不到自己的表情，自然也不會意識到堅持著“正論”的自己臉上不知何時有了微末的動搖。
而青年聞言突然微微一笑，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夏油傑身側，此時擡手戳戳少年側臉被飛濺碎石劃出的小傷口，語氣略顯玩味：“非咒術師？”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對方顯然沒有對皮糙肉厚且“口無遮攔”的咒術師留手的意思，淺淺的傷口差點沒被這一手生生撕開，夏油傑咽下湧到喉頭的痛聲後退一步，感覺自己半邊臉已經痛麻了。
然後他才反應過來千秋燼的話……
夏油傑：啊這。
大人，世界變了！不是以前除了咒術師就是非咒術師的樣子了！
你在一個可以一發幻術把你幹脆利落放倒的大佬面前大放闕詞什麽呢？！知不知道他只要一刀就要跪下來勸你別死啊（bushi！
側臉有溫熱的鮮血緩緩流下，少年壓下想要擡手去摸的本能，利落改口：“保護所有普通人。”
焚燼放下來手，微微撚撚指尖似乎是在懷念方才的觸感，看著退開的夏油傑，同樣退遠了一步——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靠近的。
尚有些困惑的夏油傑下一秒就聽見了對方總是平靜的聲音：“你自己先活好再去想那些東西吧。”
青年和自己的距離依舊有點微妙過近，夏油傑的目光從面前人仿佛被霧氣蒙住的指尖上劃過，回憶起剛才的觸感，那樣粗糙而無溫度，總感覺不太像人類的皮膚。
不過要說老繭的話，好像也解釋得通？……不過誰家老繭會長在手指尖啊，以他“單薄”的閱歷，這種工作或者武器應該不存在才對。
一瞬間有點擔心對方是帶著手套來戳自己的傷口，夏油傑回話的時候顯然心不在焉：“既然我擁有了這份力量，那麽自然要去做對應的事情。”
說起來……他剛才是不是在千秋先生聞到了什麽香味？一個大男人不至於還有撒香水的習慣吧？
然後他擡頭：“？千秋先生？”怎麽又離這麽近？
焚燼對少年過分正直且傲慢的話其實沒什麽感覺，畢竟也是經過大量千奇百怪觀念沖刷的人。
非要說的話，就是終於知道對方未來終局的莫名悵惘——理想主義者的崩潰大抵如此，就算是“最強”，也不可能讓世界變成自己的想要的、想象中的樣子。
至於這種類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說法……職業理解者有話說：）
有信念是件好事，但前提是對自己的“信念”有著清晰的認知，不然，當初“信仰”的時候有多堅定，最後一切崩塌時就有多絕望多痛苦。
理解者為眾生為世界而活，可這從來不等於他們不愛重自己，更不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守護的一切過於美好——他們從來是因為對一切的認知都過於清晰，才會對自己的使命如此堅定。
而眼前這個什麽都沒明白就做出了一個能影響乃至決定自己一生的選擇的小孩兒……
“真要是閑得沒事去翻翻二-戰史，再不成去找幾家醫院看看醫生。”焚燼異常順手地揉揉少年的頭發，不算太驚訝地發現這手感比虹龍好，“——下次見。”
“……？”
作者有話說：
阿焚眼饞傑的虹龍好久了。
震撼，我居然真的堅持到了今天……果然是全勤在支撐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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